“从事透析的医护人员大都是这样,我们没有节假日、除夕的概念。”说这句医院肾内科主任刘凤新,已经从业二十多年,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就是患者。
肾内科和其他科室不太一样,来透析室的病人,大都需要长期治疗。“现在门诊固定透析患者人,周一、三、五透析三班,到晚上10点多。除了周日,医生护士全年无休。”刘凤新说,透析一旦开始,就没法停,五年、十年、二十年……需要一直靠它维持生命。“我们陪着他们,他们也陪着我们,就像家人一样。”
在透析病房中,今年30岁的少城是刘凤新看着长大的,而少城也早已把刘凤新看作了家人。
年,少城18岁,在做阑尾炎手术时,被检查出:肾坏了。医生建议,想活命,要么换肾,要么透析。“我记得查出病后的那一年,妈妈带着我去了北京治疗、去长春排肾源,试了很多种治疗方法。”少城回忆,那时的他每天浑身没劲,脸肿的变了样,感觉很“憋屈”。
对当时只有18岁的少城而言,似乎自己被宣判了死刑。在上网了解了透析、换肾的资料后,少城很害怕,“不如死了”的想法涌进了脑海,便立即为自己策划了一场“自杀”。
翻出家里的相册,找到一家四口的合影,在相片背面写好的遗嘱,把相片放到妈妈的枕头下,少城抓了两把地上用来药老鼠的老鼠药,然后躺在了妈妈身边。
可少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没有死,只是本身肿着的脸变得更肿了,也更加觉得“憋得慌”吃完药更肿了。
“可能老鼠药是假药,让我自杀没有成功,但却给了我巨大的信心。”少城说,从那天开始,他就转变了心态,既然这样都死不了,那就好好活下去,不就是透析吗,算什么。
从那之后,少城开始了漫长的“透析之路”。每个星期的一、三、五日,医院透析。如今,已经透了11年。
刘凤新介绍,肾脏是一个“排*”的器官,肾脏功能衰竭后,便无法有效排除体内产生的*素,大量的*素在体内淤积,久而久之便形成尿*症,要想把这些*素清除,只能“洗肾”,也就是血液净化,即将人的血液引出到透析机里,把*素清除后再回输体内的过程。而动静脉内瘘便是将体内的血液引出及输回的通路。动静脉内瘘作为国内外指南推荐的首选长期血管通路可以称得上是血透患者的“生命线”。
“长期需要透析的人都有。”少城告诉记者,这条“生命线”是帮助他“挣命”用的,必须好好保护。通畅的内瘘用手触摸吻合口附近时会有较明显的震颤与波动,将造瘘的手臂放在耳边能听到呼呼的吹风样声音,即血管杂音。每日睡前、醒后、中午时少城都要检查内瘘的通畅性。
除了这些,少城不能使内瘘侧肢体承受较大压力:比如提重物、带首饰、手表等;睡觉时也不能在内瘘的那侧卧位睡,以免压到内瘘侧肢体;有内瘘侧肢体也不能打针、测血压、采血等。“我已经习惯了,下意识的就会保护它。”少城说,这些种种谨慎的行为,在日复一日的累积下,已经能够形成了肌肉记忆。
“别人上班挣钱,我上班挣命。”少城的心态很好,他不把自己当病人,在他看来,医院透析,就和上班一样。而同病房的四个“肾友”,也像同事般的关系。
“我们五个人每周有三天,每天有四个小时都在一起,几乎无所不谈。感情很深,经常一起聚会。”少城说,和他们在一起时,感觉很不一样,如果是和同学出去,多少会有些自卑感。而他们五个一起时,大家同病相怜,相处很舒适。
五个人中,最大的大哥67岁,其他三人平均都相差10岁,少城是最小的。前几天,四哥的妈妈摔伤了,为了方便照顾,四哥暂时回到老家加格达奇做透析。哥几个一商量,决定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去加格达奇看望四哥的妈妈,大家也一起散散心。在做完星期五下午的透析后,四个人就直接去了火车站。
“这次旅行是我11年里第一次出远门,和她们在一起,我们各自的家人也很放心。”少城说,虽然只有两天的时间,却收获了无比的快乐。
“以前透析的人不多,我都叫她姨。”在少城心里,肾内科的主任刘凤新就像她的家人一样。无论有什么事,找她就行。少城说,刚开始透析都是妈妈陪着,后来长大了,妈妈也放心把他交给刘主任,医院透析。
两年前,由于长时间透析,少城的甲状旁腺发生了病变。其实早在这之前,刘凤新就建议他尽快做切除手术。“就像小时候我妈一样,我不想吃东西她非让我吃。她越让我做手术,我越不听。”少城说,那时候对刘主任有了叛逆心,其实就像和妈妈耍脾气一样。可当症状真出现后,少城就知道刘主任的用心了。
血液透析患者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每天要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但仍努力的生活着。血透中心病床上的患者们虽然脸上平静安详,但粗大的针头和满导管的血液,还有些令人发怵。血透中心的医护人员每天都会鼓励患者要以乐观的态度去面对病痛;要以愉悦的心情去接受治疗;要以坚强的决心去战胜病魔。“只要我们对待病人像亲人一样,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刘风新说,经过长时间的相知相伴,透析患者和医护人员虽不是亲人,但胜似亲人。
来源:哈尔滨新闻网
记者:张美玲
编辑:刘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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